酷读电影:这种集历史、悬疑、喜剧于一身的剧本似乎也是您首次涉猎,在剧本创作过程中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其实刚才我说了,要更多地关心故事类型,而不是在关心朝代或时代。
所以这回还是我擅长的类型领域,同时它也是一个更为极致的三一律。
我们在《狙击手》时就和艺谋导演就尝试了。这回还要加上同一时间,所以《满江红》里事件情节的密度是更高的。
《满江红》可以看作是一个实时电影。
影片开始到结束两个小时,我们要把这事办完,故事发生的时间和你观看电影时间是完全一致,基本上你就跟着千玺的角色经历一遍故事。
所以这就要求我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在特定的空间里,在一个人的视点下把所有的故事讲清楚,还得把互相的悬念和张力拉满,这从剧本的技术难度上来看是非常高的。
当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做,只不过这次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
酷读电影:创作过程当中有没有觉得特别艰难的?这种时刻怎么去度过呢?
其实要做一个烧脑的智力游戏并不难,真正难的是用这种智力游戏去导向一个宏大的命题和深邃的人性力量。
我们当然可以设置出一个非常有趣的、让你意想不到的智力游戏式的情节,但我们不能局限在方寸之间,我们要去呈现的是一个有历史感、时代特性、人性深度的电影。
我们不能只是玩个剧本杀,只是玩一个聪明的情节设计,观众意想不到的结尾就完事了。我们希望去导向某种命题,某种家国的情怀,这背后是非常严肃的。
一切笑容,最后导向的都是豪迈的情感,一切局部的嬉笑,导向的都是心灵的血泪。
我们修改了一年时间,好多人说你们拍片子快,但实际上我们磨剧本的时间很长。
艺谋导演经常半夜十二点半一点多打电话来说,我觉得某个情节不合理,我觉得某个人物的动作不合理。挂了电话之后我就一遍又一遍地修改。
酷读电影:您之前曾说:“当下电影市场以及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的电影市场上,叙事的重要性和叙事的第一性是有必要的,是有意义和价值的。”在这部片子里,您是如何去搭建这种叙事模式的呢?
《满江红》的叙事无论是在我的个人创作上,还是艺谋的导演生涯里,都是情节密度最高的。
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看一看,如何把一个故事讲到极致。我要高度的信息量,我又要高度地压缩它的时间空间,我要在10分钟内数个转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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